ISSN 2686 - 9675 (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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Влияние совет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на литературный самоанализ Хань Шаогуна

 

韩少功曾被学者杨厚均在访谈中问及苏俄文学对其的影响较深处,他回答道“俄国有东正教的强大传统,有更强的欧洲文化基因,这与中国有较大差异。但苏俄的国情和发展道路与我们又有某种近似性,有天然的亲缘关系。这大概是我们最容易相互理解的一个重要原因。苏俄最早出现‘人民性’的概念。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纪念普希金时,提到过‘人民性’有三层含义即表现‘小人物’,汲收民众和民族的语言,代表民众的利益和愿望。他的《穷人》就是很有底层性和人民性的,有普希金的精神血脉”,继而简介了下大背景,提及在当时西方发达国家文学走“自我路线”的“相比之下,苏俄文学显然是另走一路,其主流风格是忧民、忧国、现实批判、社会关怀,我们不妨称之为‘人民路线’。这一直影响到20世纪的中国、日本以及亚非的很多国家。那时候叫‘红色的三十年代’,又叫‘普罗文艺’。一个进步作家不说‘普罗’这个俄语词,好像都没法出来混的”,韩少功自青少年时期就深受俄苏文学的熏陶,在后续的新世纪创作中仍可见到这种“人民性”观念的持久影响,其新世纪小说《日夜书》和《暗示》便可作为典例来分析。

《日夜书》和《暗示》中“我”不断地在重新审视他人,也不断在重新审视自己,但未得出明确结论,更多只是展现出来“我们”知青的故事,让读者自作评价。韩少功是属于“想清楚了的写散文,想不清楚的写小说”的作家,所以知青自我审视的结果也是没法一句言明的。其两部小说的结尾节都具有朦胧多义性,带有隐喻和象征,作者的总结或许暗含其中,如《日夜书》末句“多么美好”,到底是历经劫难后重见阳光而发自内心的感叹,还是正话反说带有愤愤不平?抑或是两者混杂?… …没有唯一答案。

从叙述人“我”的讲述来看,对知青主要是持理性批判态度的,由于韩少功也曾是知青,在审视反思中代入的情感并不是冷冰冰的,而是一副热心肠,于《暗示》自序中他说:拿起笔来不过是别无选择,应运而为,不过是心存某种积郁和隐痛,难舍某种长念和深愿,便口无遮拦地不平则鸣。我把自己的观察、经验、想像、感觉与思考录之以笔,以求叩问和接通他人的灵魂。受俄苏作家那种擅于灵魂拷问之精神的影响,韩少功既有上升到命运哲学去客观思考人生,也有自我宽慰想求得思想解脱的主观成分,其审视的结果具有开放性,等待着不同读者的“加入”与“输出”。

1 — 2024
Автор:
Лю Ичжи, Чжан Юн, Хунаньский технолог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