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N 2686 - 9675 (Print)
ISSN 2782 - 1935 (Online)

Танские новеллы в работах В.Б. Шкловского

(一)唐代小说——道德的教喻性

什氏认为,“唐代小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说……这是肯定另一种伦理道德的小说”,精怪的道德在故事中得到肯定。如《任氏传》中的狐狸精任氏被猎犬噬伤而亡,郑六虽知她是精怪,但因任氏心地善良、对他更是情深义重,不免心生悲痛并将她的尸骨掩埋,后在墓上“削木为记”用以纪念她。此外,故事中也有旁人发出感叹:“嗟乎!异物之情也,有人道焉!遇暴不失节,徇人以至死,虽今妇人有不如者矣”。

他还指出,这种传奇故事中的生活是用以“矫正和美化日常生活的”,并以《李娃转》为例加以阐释:“一个青年为一歌姬耗尽全部钱财,但她见他沦为乞丐时,觉得自己有负于他并答应帮助他”,“中国故事中的世界被视为一个特别讲究公道的世界,它似乎对现实起某种平衡作用”。他认为中国唐代显然存在若干种道德,这是民族形成前期的道德,女子的命运在书中描述得比男子更为详细,同时女子的地位得到令人出乎意料的提高。

的确,道德的教喻性在唐代小说中得以彰显与体现。如《任氏传》中的任氏虽是一个狐妖,但她温婉美丽、贤惠忠贞,其品性与凡人无异,甚至过于常人,就连素不相识的人听闻她的故事都为此而感到惋惜,这无疑是对任氏道德上的一种肯定与感叹。此外,在什氏所提到的《李娃传》中,当李娃见荥阳生因她而变得生活困窘、破败沦落之时,不免心生愧意,便赎身与荥阳生生活在一起,对他百般照顾并鼓励他考取功名,终于荥阳生功成名就,也与李娃再续前缘。故事中李娃虽是一娼妓,但她对荥阳生颇重情义,这在现实中是极为少见、甚至寥寥可数的事例。俄国学者索科洛娃在论及传奇小说中女主人公时,也认为她们是“肉体和精神的完善、聪明和智慧的缔结”。这无疑也是对唐代传奇中女性角色与地位的一种肯定。

(二)《穿靴子的猫》——游戏的娱乐性

而在德国童话《穿靴子的猫》中,什氏认为作品中的世界似乎事先就已经定好是一种“游戏”。那些帮助人的动物,如穿靴子的猫帮助人,原因在于这个人是它的主人,它的行为表现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果真,《穿靴子的猫》更加注重游戏娱乐性的感受和体验。唐传奇中任氏帮助荥阳生,是她道德上的抉择与彰显,这种故事中的生活是以现实生活为基本素材、经过完善与美化后的艺术构想,而会说话的猫帮助磨坊主的小儿子,这不过是角色上的一种本来设定。陈学貌在其论文中也提到,俄罗斯学者亚历山大·尼基福罗夫从动物童话体裁的功能入手,认为源于民间口头文学的动物童话主要功能在于消遣和娱乐。

1 — 2021
Автор:
Ван Цюсинь, Харбинский педагогически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