Развитие и исследование теории Бодуэна де Куртенэ в Китае

2. 综合引介研究成果

综合引介研究主要是介绍库尔德内生平及语言学思想的文章。

此类研究成果最早可追溯至《词的语法学说导论》，该书第十七节（维诺格拉多夫著，黑龙江大学编译室译，1960：115-116）简要介绍了库尔德内对语法范畴的认识，指出库尔德内“把词理解为从语音学上、形态学上、结构学上和语义学上来确定的完整结构”，“一切语法范畴，都是集体的语言意识的直接的客观现实”（同上，115）。可见在最开始，学界对库尔德内语言学思想的了解是从语言的心理主义观开始的。

之后是魏任（1965：35-37），其文章简要介绍了库尔德内的生平及语言学思想，如：认为语言不仅是心理现象还是社会现象、世界上所有语言都是混合产生的、主张研究活的语言、区分静态和动态、言语和语言、音素（звук）和音位（фонема）、以及区分人类语音学（антропофоника）和心理语音学（психофонетика）等。

此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相关研究停滞，整个七十年代无一相关成果问世，直至陈重业（1981：76-78）译述的发表才重启我国有关库尔德内的研究，该文指出库尔德内早于其他学者，于十九世纪末就提出了一系列很有创见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直到二十世纪才被语言学届关注到。该文较前人的研究内容更为丰富，比如：介绍了库尔德内提出的语言系统性，共时、历时，语言单位，语法划分及描写分析的方法等问题，对青年语法学派提出的语音规律无例外持相反意见，并很注意语言的聚合问题；指出研究语言亲属关系时，语音对应不是一直都有的，批评了施莱赫尔的谱系树理论和施密特的波浪说；在语言学史上，库尔德内率先提出了要对语言进行新的分类，他还提出了语言联盟的概念；文章还首次探讨了库尔德内和索绪尔语言学思想的相互关系问题。

1985年，喀山大学举办了主题为 “博杜恩·德·库尔德内与现代语言学” 的纪念库尔德内诞辰140周年的学术会议。同年，郭谷兮（1985：42-50）发表了纪念文章，作者特别指出了库尔德内在充实语言学术语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具有现代意义的音位、语素、形态化、语义化、词位、音义段、字位、发音器官动作等术语都是他最先使用的”（ 郭谷兮，1985-1：44-45），文章还较为详细地介绍了库尔德内在音位学上的贡献。关于库尔德内音位学说的介绍，除了该文和下文信德麟的文章以外，还散见于以下成果中：Danniel Jones（游汝杰译，1980：23-31+38）、赵作英（1986：45-51）、岑麒祥（1989：98-107）、信德麟（1990：1-16）、龚卡佳（1997：50-53,42）以及屠友祥（ 2007：76-102 ）等。

随后戚雨村（1988：11-16）在前人基础上还扩充介绍了库尔德内的语音交替理论，指出库尔德内的语音交替理论在当时过于 “先进” ，因此没有受到语言学届应有的重视，该理论的贡献是联结了音位学和形态学，为建立形态音位学奠定了基础。另外，文中还介绍了喀山学派，以及库尔德内在喀山时期提出的语言研究的一些重要原则。

信德麟（1990：1-11）撰写了一篇评介库尔德内较全面且重要的文章，文章分为五个部分，不管是其生平、语言观、音位理论还是语音交替理论都比之前的文章介绍得更详细，语言观部分还提到了库尔德内 “是最早提出类型研究、寻求语言分类的非形态原则的学者之一” （信德麟，1990-1：5），以及语法转译（ грамматический перевод ）问题。但只是提到未见展开。信德麟还对库尔德内的特点和语言观进行了评述，并指出了库尔德内语言学说未引起同代人足够重视和产生应有影响的原因。

李葆嘉（1998）论证了库尔德内语言学理论的先驱地位，他提出，库尔德内和克鲁舍夫斯基才是 “现代语言学”（包括静态语言学、应用语言学以及比较语言学）真正的开创者。 郅有昌主编的《俄罗斯语言学通史》（2009：138-147）则增补了库尔德内对语言研究中的心理主义的再认识、唯物主义一元论的认识观等。此外，《国外语言学概述-—流派和代表人物》（赵世开主编，1990：226-229）、《语言学 历史·理论·方法》（王福祥，吴汉樱主编，2008：174-180）、《语言与语言学研究》（白雅，岳夕茜主编，2010：287）等都有涉足相似论述。

此后，学界产生了更多角度的相关成果：首先是两篇硕士学位论文：《博杜恩·德·库尔特内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刘华荣，2003）、《博杜恩·德·库尔特内的语言思想》（朱蓓蓓，2007），两者共同点是都对库尔德内的生平和语言观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也将库尔德内和索绪尔的语言学思想进行了对比分析，揭示了前者语言观的重要意义。前者与后者不同之处主要在于对十八至二十世纪语言学的主要学术思潮进行了梳理。刘士滢在《语言学研究：第9辑》（2011：13-19）中的“博杜恩·德·库尔特内语言哲学观的心理主义倾向”一文，通过梳理库尔德内的语言观概括并评价了其心理主义倾向。张兴权在《接触语言学》第二章第四节中指出：“库尔德内关于语言与社会关系的思想可以说是现代社会语言学的先行理论”（张兴权，2012：16）。其“要观察活生生的社会语言的必要性”这一观点与当前社会语言学所提倡并研究的观点有密切关系。邦达尔科的《功能语法体系中的意义理论》（2012：37-42）则关注的是库尔德内的“语言思维”和“语言外语义概念”。张如奎的《俄罗斯学界视野中的新洪堡特语言哲学思想研究》（2013：27-28）一书之“布基洛维奇与鲍杜恩·德·库尔德内对洪堡特语言学理论的研究”阐述的是库尔德内关于人与母语的关系问题。可见，近年来，我国学者已经开始从更多的角度认识、解读库尔德内语言学说。